“零公里二手车”是中国汽车行业“内卷”的突出表现，不只扰乱国内车市秩序，还影响到二手车出口的健康进步，损害中国汽车品牌在全球市场的信誉。对此，亟待采取有力有效的整治之策。
■夏金彪
最近，“零公里二手车”引起汽车行业和监管部门的看重。近日，商务部新闻发言人针对中国“零公里二手车”出口引起国际关注的问题作出回话，并表示，下一步，商务部将继续会同有关部门，加大对二手车出口工作指导，促进二手车出口健康有序进步。此前，商务部消费促进司就曾召集车企和有关行业机构等召开座谈会，一同就“零公里二手车”有关问题进行专题研讨。
所谓“零公里二手车”，指的是那些已完成汽车登记手续，名义上是二手车，但实质行驶里程表几乎为零的新车。事实上，“零公里二手车”并不是新事物。以往也有个别汽车生产厂商及其商家为了清理库存，将部分待售新车以低于正常市场价的价格对外供应。不过，近年来，“零公里二手车”愈加常见，依据中国汽车流通协会公布的数据，2024年二手车交易市场中，“登记≤3个月、里程≤50公里”的汽车占比高达12.7%，4年间激增了7.2个百分点。这意味着，每8辆二手车中，就有一辆是刚刚上牌便转手的准新车，“零公里二手车”有越演越烈的趋势。
究其缘由，过去几年，国内汽车产能扩张飞速，然而，受宏观经济下行、买家购买力降低等原因影响，汽车需要增长放缓，汽车行业“内卷式”角逐加剧。很多车商为了完成销售指标，获得厂商的销售推广账户返点，通过“零公里二手车”等方法，虚构销售数据。厂商为了粉饰短期的销售营业额，获得资本市场的回报，总是默许甚至鼓励“零公里二手车”这种畸形的销售行为。除此之外，一些地方为了刺激车辆销售，提供了很多补贴和打折政策，这致使部分商家和中间商为了获得政策红利，沉迷将新车转变为“零公里二手车”，以此来制造不真实销售。
应该看到，“零公里二手车”对车市秩序产生的负面影响不容小觑。因为“零公里二手车”的价格总是比新车低不少，这就致使买家在购买新车时会产生观望情绪，等待新车降价或者选择购买“零公里二手车”，使得新汽车市场场的销售遭到影响，车企不能不进一步降价营销，形成恶性循环，致使市场价格不稳定。同时，“零公里二手车”的很多涌入，也使得二手车交易市场的供需关系失衡，二手车的流通遭到妨碍，进而影响到整个汽车服务行业的健康进步。除此之外，“零公里二手车”出口也会干扰到国内二手车出口的长远健康进步，损害中国汽车品牌在全球市场的信誉。
需要指出的是，表面上，“零公里二手车”是新车的变相降价，买家用二手车的价格买了新车，得到了便宜；但事实上，因为汽车已登记过户，买家没办法享受新车的所有权利。譬如，大多数新能源厂商规定质保条件为“首任用户”，所以二手用户一旦遇见电池、电机、电控等方面的问题，只能自行承担高昂的修理成本。
因此，针对“零公里二手车”乱象亟待进行整治，“零公里二手车”到了该“刹车”的时候。为此，不只需要政府的强有力监管，还需要整个汽车产业链的一同努力。以后有待健全有关法律法规，进一步明确“新车”与“二手车”的界定，补齐市场监管的弱点。譬如，规定新车需要实质行驶肯定里程，才能作为二手车买卖；强化汽车注册监管，打造汽车全生命周期溯源系统，预防新车上牌后立即转售为二手车的操作；加快打造全国统一的二手车买卖信息平台，增强市场透明度，打击违规操作等。总之，要从健全法律法规、完善信息披露机制和强化市场监管等方面多管齐下，推进车市向优质、可持续方向进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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